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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奶】我害怕③

懒癌患者,写的慢。设定见①


                                                           

     张若昀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了,草原上的夜晚真是有些难熬,变冷的气温,讨厌的蚊虫,还有身旁一直不安分的刘昊然。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刘昊然已经醒了,一脸不快的在接着电话。“一定要去是吗?……好吧,我看看今天能不能回去。”



    张若昀也没有说话静静坐在椅子上,拿着一片面包和牛奶看着刘昊然慢慢的吃着早饭,等到刘昊然打完电话才说“有事啊,那就今天回去吧,这地方晚上太难熬了。”刘昊然反倒有些不爽“才玩一天,真没劲。”张若昀笑着拍了拍刘昊然的肩,然后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刘昊然嘴里,起身收拾。



     “若昀”“怎么了?”刘昊然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小心翼翼地恳求道“我回去是要参加一个酒局,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吗?”张若昀想了想反正自己没事干不如出去散散心就答应了,刘昊然几乎快要蹦起来,又惹来他的一阵嘲笑“还和小时候似的。”



      两个人收拾好一切,很快就启程了。第二天早上准时回到了北京。“若昀,你有西服吗?”“有是有,不过比较商务款,问这个干嘛?”刘昊然一脸兴奋“我带你去挑身西装吧,就在酒局前,你先回家睡一觉,我到时候来接你。”“好~”张若昀浅笑着故意拉长音。 



     “把你送到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睡觉喽。”张若昀对着一旁盯他盯的入神的某人大声说。刘昊然依依不舍地看着张若昀,张若昀无奈地亲了亲刘昊然的侧脸,他才又精力充沛地跳下车拿下自己的东西说“若昀快回家吧!晚上我接你,好梦!”



     “好梦”很陌生的词了,从前对张若昀说过这个词的只有小时候的刘昊然,现在对他说出这个温暖的词的人还是刘昊然,算不算一种两人暗号?



     张若昀开车来到了医院复查,检查结果可以预想的不尽人意,医生说他可能两三个月后离开又或许再长一点三年。在张若昀一再的坚持不住院手术化疗后,医生只能给他开了药,让他去中药店按方子抓药。



     张若昀很久之后才回到家里,用微波炉打着买好的中药,手机传来提示音,打开是刘昊然问他到家了没,回完信息他拿出微波炉里热好的药。好苦,难以下咽的苦,但是他想喝下去,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挽留自己余地极少的生命。



     张若昀睡下不久,楼下就传来刘昊然喊叫的声音。照常穿了一身便服就下楼了,到了门口就看见刘昊然站在前面,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恰到好处的展现了少年气和西装的优雅,张若昀忽然就有些不敢过去,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分割了两个世界,张若昀看着眼前光芒耀眼的少年心里除了喜欢多了一些退缩的想法。



     刘昊然注意到了张若昀神情的变化,上前拉住张若昀的手臂,一脸担心“没事吧?怎么了,不舒服吗?”张若昀摆摆手还是走上了车。刘昊然一路上和张若昀聊着各种事情,张若昀有些兴致缺缺没怎么回话,刘昊然略微有些失落也不再言语。到了一家西装店,刘昊然左挑右选地看中了一身西服,特意要求店员为张若昀整理一下发型。



     张若昀换完衣服,刘昊然愣神的看了几秒,在旁边拿起一副有些学生气的丑丑的黑框眼镜戴在张若昀脸上“这不是你的吗?”刘昊然不满的拨开张若昀要摘下眼镜的手“别摘,带着。”


    张若昀平常一贯不爱酒局上的虚与委蛇但是今天刘昊然在一旁,这酒局似乎也没那么难熬。本来平淡的走完流程帮刘昊然谈妥工作就可以,没想到对面的一位导演忽然对张若昀起了兴趣,不断地劝着酒,言语间有些轻浮,周围人附和着帮腔,张若昀笑的越发苍白,刘昊然脸色不好看了些,帮着张若昀躲酒。“这是酒局,不喝酒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刘昊然冷眼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用张若昀从未听过的语气说“很合适。”



     眼看着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张若昀苦笑一声,拿起酒对着那位导演的方向举杯随后一饮而尽。刘昊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酒入口的一刹那辣的张若昀差点哭出来,随后就是腹部一阵隐隐约约,逐渐增大的疼痛。刘昊然关切的看着张若昀,他只是拍了拍刘昊然的手没有笑着让他继续应酬,自己找借口走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门之后,张若昀步子有些不稳的来到厕所,将喝下去的酒又强制吐出来。医生嘱咐过,酒这类刺激胃粘膜的食品饮品是不能再碰的,果然,喝完上腹就开始巨痛,张若昀自嘲的笑了笑身体靠着墙坐下,又找出止痛药服下才算好了一点。心里却忽然开始想着平日里干净单纯的少年在这种环境中不会被影响吗?大概会吧,天真的人不代表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恰恰因为见到过,才知道天真的好。


     “我先回去了,对不起。”张若昀拿出手机发给了刘昊然,然后起身穿着一层单薄的衣服打车回了家,躺倒在床上后整个人蜷缩起来,疼痛令人难以入眠。孤独伴着他,他开始害怕,想象着自己或将在这样的一个晚上,独自留在昨天………他不想再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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